员工食堂冷饭大爷 (禁点关注)

扑克集团员工食堂3楼第18档口冷饭大爷
是炒冷饭不是烤冷面
不知道年轻时候是干什么的但现在颠大勺
接不住泼天的富贵所以欢迎白嫖

KJK || 大哥你的马甲掉了 (上)

甲方爸爸♠K披马甲装小白花在杰哥手下打工的故事

金杰成为♦J之前是军火商头子,和没见过面的♠K是合作关系






报废的军火凌乱地堆砌在园区后山杂草丛生的一角,迷彩涂装和边沿处的铁锈色交相斑驳。

有人的膝盖那么高的草穗子随着风吹左右摇曳,扬起的草籽自由地散在半空中,又被斜靠着一辆老式苏制坦克的白衬衫青年拉琴的双手开合拉动的琴弓织就的五线谱网住,成为了连绵不绝的音符的一部分。

 

金三角大名鼎鼎的军火商金杰点了一颗烟,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大大方方地盯着拉琴的人看。年轻有为又位高权重的狼王穿着不太讲究的黑背心,漂亮又霸道的纹身随着肩颈放松舒展的线条袒露着。

他桀骜潇洒地跟着提琴奏响的曲音吹着突兀不着调的口哨,内敛沉静的提琴手当然注意到了他,又拉了几小节做了个收尾,放下琴微微颔首对他腼腆温柔地笑了笑。

“阿劭,过来!”或许是原本心情就不错,也有可能只是被这笑容拨动了哪条隐秘的心弦,金杰朝那个拉琴的青年招了招手,后者应声走过来,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句:“杰哥。”

“别管我叫哥,你比我还大几岁呢。以后我叫你阿劭,你叫我阿杰,好不好?”暴力凶狠的军火商裂开嘴露出虎牙,笑得像个顽劣的孩子,他一只手亲切地揽住对方白皙光滑的后颈,捏的力道却不算轻,话里有话地调侃道。

 

走过路过的手下看着这样的一幕也是见怪不怪,阴阳怪气地远远嘲讽两声便眼观鼻鼻观心地绕开忙自己的事去——

自从这个名叫闻劭的小白脸在一年多之前被他们老大捡回来,凭着一副清俊姣好的面容和拉小提琴的本事花活,愣是在他们这杀人饮血的军火贩子窝里扶摇直上,将他们英明的杰哥哄得五迷三道,把掌管武器库存和集团账目收支这个油水最足的肥差要了过去。

不止如此,近来金杰托了层层的关系,千难万难搭上了金三角只手遮天的毒枭世家扑克集团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东家黑桃K的军火订单,集团里的几个中层都削尖了脑袋要揽这个联络人的位置,听说这个“媚上承欢”的“小绣花枕头”也瞄上了这块肉,这不——看他二人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调情的这架势,看来枕边风是吹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哪儿成呢,杰哥是所有人的杰哥。”然而事实上两人之间并不似旁人看起来的那般暧昧和谐,闻劭忍着颈上被粗糙有力的大手握着的剧痛,乖觉配合地将柔软的脖颈伸长,露出脆弱的部分任凭对方拿捏,示弱地哑着嗓音奉迎。

金杰的拇指绕到前面,抵住闻劭的喉结,稍微用了点力气向上顶着,迫使闻劭狼狈地抬起头仰视自己。凶狠的恶狼满意地听着掌心里的猎物发出难耐的痛呼,终于小惩大戒地松了劲,俯下身靠近闻劭的耳朵边:“知道就好,这个对接黑桃K的工作我交给你办,别仗着老子稀罕你,给我耍滑头,嗯?”

闻劭垂了垂鸦翅般浓密的眼睫,温吞地应了声是。喜怒无常的军火头子终于彻底放开他,临走前甚至略作安抚地轻轻吻了吻闻劭的鼻尖。

 

闻劭望着大步流星越走越远的人宽阔挺拔的背影,悠闲地来回转了转被金杰掐疼的脖颈,恭顺和怯懦一点一点从眼尾褪去,嘴角蓦地露出一抹极浅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冷笑。那笑容转瞬即逝,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一年以前。

金杰在缅甸最为泥泞的雨季里救下了闻劭。

很多年后的金杰依旧能够清晰地会想起两个人的初见——他正带着几个信得过的雇佣兵手下坐在掸邦的一个小酒馆里休息,大老远看见烟瘴林子里跑出来一帮人,十几个打手模样的东南亚面孔在追着一个面貌斯文的华人。

那华人身上穿着齐整考究的衬衫和西裤,想来大抵是个被拐骗进了缅北电诈窝点的知识分子,熨帖的衣料被密密匝匝的雨点和伤口渗出的血渍濡湿贴在皮肤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淌着雨水逃命。显然他已经快要用尽力气,与那些围追堵截的打手之间的距离被撵得越来越近。

该说不说这伙人冲出来的时机可称得上巧,赶上金杰几两白酒下肚,正是一身血气方刚的草莽英雄主义上头的当口,偏生那被追杀的又长得那么俊俏,金杰就没忍住出手管了这桩闲事。

 

这个可怜的中国人显而易见是被吓坏了,被救下来之后坐在金杰对面,哆嗦得连倒给他水的杯子都握不稳,在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果然和金杰猜测的大差不离——他自述名叫闻劭,原本是在中国某高校博士在读,被导师连续几年卡毕设进度,深感毕业无望的他被熟人介绍骗到了缅甸,刚刚逃出来。

金杰虽然对这个谦逊帅气的知识青年颇有好感,但在金三角的大染缸里纵横浮沉的军火商又岂是好糊弄的愚人?他沉默地听完闻劭的来龙去脉,忽然上前一把攥住了对方那细瘦伶仃的手腕,捋着他的手掌摊开,掌心赫然几个坚硬透明的大茧。金杰和几个雇佣兵手下的目光登时凌厉了起来,不知是谁断喝一句:“他会使枪!”话音未落,周围几个人顿时呼啦啦全站了起来掏出了随身的家伙事对准了闻劭。

朴素简陋的小酒馆内风声鹤唳。

金杰好整以暇地收回手,冲闻劭扬了扬下巴:“解释一下?”

老实巴交的青年被震慑得打了一个激灵,怯怯伸出一双玉葱似的手指:“是琴茧,我…我会拉小提琴,不、不打枪…”

“哦?”金杰的神色缓和下来些许,略略一个眼神下去,身后的手下们就齐刷刷地收了气势,他戏谑地捉着闻劭的手翻来覆去揉捏了半天,最后往自己怀里一拉,直带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一个踉跄,“那就跟我回去,往后给我的兄弟们拉曲子吧。”

 

 

闻劭就这样在金杰的手下安顿下来。

最开始只是给他们拉拉琴,后来金杰看他有文化,写字好看算账又快,就逐步开始让他涉及一些案牍文书方面的工作。

闻劭性子沉稳,待人接物又有修养,行事方法确实与他手下这些草莽出身的汉子不同,交代给他的事总能条分缕析地做到极致,又浑身散发着一种平白让人心软忍不住想亲近的气质,冥冥之中就牵引着金杰对他越来越信任,也越来越心生喜欢。

别看金杰凶狠强势、有魄力能闯荡,按岁数到底也还是个少年人,遇到真心恋慕的对象也会一叶障目,也会丢失理智,也会被牵着鼻子走出老远却还混然不觉。

 

等金杰第一次意识到闻劭可能有点问题的时候,御下向来是雷霆手段,秉承“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狼王犹豫了。

看着手下汇报上来的闻劭夜间偶尔会独自一人溜出园区,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来的消息,金杰罕见地没有径直发作,反而杵着腮帮子枯坐了好久。最终他决定亲自去尾随闻劭,如果查实的确有背叛出卖他的行为,再翻回头来思考应当如何处置。

 

某一个无风的夜晚,闻劭耐心地等着偌大的集团园区都如同熄了火的坦克那样沉沉睡去,独自一人驾轻就熟地避开巡逻的岗哨,穿过秘密的小径,来到河岸边他做了标记用于平时传递消息的地点。

他从一颗粗壮的老榕树的茂密枝桠间衔出一张折了角的扑克牌,飞快地读完了牌背面的内容,而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看完的纸牌点燃,一点一点烧灼成了飞灰。

 

被拐骗到缅北的博士生闻劭,不——是整个东南亚最为显赫恐怖的毒品世家中那位堪称天才的继承人黑桃K闻劭悠然地点着一支烟,在等待扑克牌燃尽的功夫里安适地抽了一口,目光越过湍流不息的河,眺望着对岸连绵无尽的山峦。

伫立此间的身影纤细颀长、形销骨立,却半点不显得单薄羸弱,反倒周身散发着八风不动、睥睨万方的气场,哪怕只是搭眼随意瞧他一眼,也没人有理由怀疑这个年轻男人将会是未来数十年这片淬毒的土地上最危险的存在,是金三角等待加冕的唯一新王。

 

未及这口烟在肺叶中转满一圈再从鼻息中散去,敏锐的毒枭听见了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他不紧不慢地将手头的烟掐灭在纸牌烧完的灰烬上,眼底属于黑桃K的睿智与从容尽数退场,这位天生擅长模仿的演员转过身回望时换上了恰到好处的慌乱无措和自卑自责。

果然从树丛后面闪出的是那个熟悉的高大结实的轮廓,金杰带着一脸的错愕与愤怒,朝自己慢慢走了过来。

闻劭踌躇地将打火机藏在身后,细若蚊足地喃喃唤他:“…杰哥。”

“大晚上的不睡觉,阿劭来这儿干嘛呢?”哪怕一路跟过来目睹了闻劭所有反常的举动,金杰却依旧没有径直发作,狼的眼睛里遍布着猩红的血丝,定定望着闻劭,一步一步靠近停在了距离对方不足半米的地方——是个已经打破了人际交往的安全距离,足够有侵略感的位置。他摊开手心举到闻劭跟前:“手里藏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温软柔顺的文职下属听话地将打火机放在金杰手心上,又讪讪地将头低了下去。

“会抽烟?”

“嗯。”

“平时在集团里怎么不见你抽?”

“…仓库里禁明火,而且我抽中国的牌子,其他人常买的那种我抽不惯。”

金杰嗤笑着将打火机没收,显然对这个借口没有全信,但想必是这几句一问一答间闻劭表现得足够坦然真诚,金杰的站姿稍稍放松了些,肩颈的线条远不似刚来时那么紧绷:“除了抽烟你刚才还干什么了?”

闻劭故作紧张地咬了咬舌尖:“定期给我带中国烟和其他东西的倒爷转交的家信。我刚才看完,已经给烧了。”

“信上说什么?”

“他们知道我被骗到缅甸,这阵打击电诈,有一批人已经救出来回国了,就报了警…然后试试能不能联系上我。”

“老子他妈的亏待你了?”金杰听到这终于发作起来,扬手给了闻劭一个耳光。

“手无缚鸡之力”的闻劭被打得一个踉跄,呼哧呼哧喘着气,垂着脑袋除了一个劲摇头:“…没,杰哥,我直接烧了没回。我没打算让他们找着,我不想走。”

 

金杰打出这一巴掌之后当时就有点后悔,满心满脑子的将信将疑都随着闻劭这一踉跄飞走了大半,骄傲强势的上位者虚虚伸出手去搀扶,在即将捧到对方腰际时又缩了回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怀着隐秘的期冀与兴奋的那种颤抖,是属于单向恋慕的青涩少年渴望得到回应的那种颤抖:“为什么不想?”

话音刚刚落下,被他打得半边脸通红的面庞在他眼中倏然快速地放大靠近。

内敛温润的青年勇敢又果决地欺身上前,揽住军火商的后脑,回答给了他一个热烈又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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