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食堂冷饭大爷 (禁点关注)

扑克集团员工食堂3楼第18档口冷饭大爷
是炒冷饭不是烤冷面
不知道年轻时候是干什么的但现在颠大勺
接不住泼天的富贵所以欢迎白嫖

KJK || PUA大佬他翻车了(上)

没有带球跑没有白月光的清淡口儿追cp火葬场 

一个聪明人惊觉自己其实才是大傻X的故事

1v1 HE




“你以为你手段高明,把我玩得神魂颠倒。但是闻劭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真的爱你。”

 

 

闻劭现在整个人有点懵。

这是昨天金杰从他的房间里光着膀子退出去之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忠诚可靠的骑士从跪姿缓缓站起来,动作轻柔地握住闻劭主动蹬着他沿着人鱼线缓缓向下探索的脚踝拿下,珍重妥当地放在一边,像是虔诚的牧师在照料教堂中圣洁无暇的大理石神像。

只是他血丝密布的眼睛中带着极致的疲惫,疲惫得那么隆重,几乎要压弯这副挺拔孔武的脊梁。

“你叫我什么?”闻劭皱了皱眉,他恍惚意识到自己可能抓错了重点,但是习惯了骄傲的嘴巴还是稍快了脑子一步。

金杰的面色果然比先前更差了一分,用尽最后一分的顺从依着对方的诉求重新唤了一声“大哥”,然后就转过身没等闻劭再有任何吩咐,推开门出去了。

 

 

闻劭是在一边无甚所谓一边一头雾水了满满三天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做错了一些事的。

 

他的方片J从十几岁起跟随自己,迄今已经十年有余,其中又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兼任着自己固定床伴的身份——就是那种可能连情人都算不上的,纯粹在紧张刺激刀口舔血的金三角工作生活之余相互聊以泄欲的床伴。

比现在更年轻些的金杰喜欢做完赖在自己床上不走,会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从后面搂自己的腰,一边小心翼翼地蹭蹭一边在自己耳边吹着热乎气儿,低声下气地求:“大哥,天太冷,不太想回屋,就这一次。”

这种时候闻劭只会象征性地安抚着拍拍金杰的大腿:“乖,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实验室,早上会吵。”这个千篇一律的借口他重复了成百上千次,哪怕是后来蓝金的研发已经宣告成功,货物的生产早就变成了不需要闻劭亲自参与的流水线,他却连新借口都没有想过好歹换上一个像样点的。

只因他的骑士听话好哄得过头,再敷衍的拒绝和安抚,扔地上都能被对方捡起来吹干净土小心翼翼收进口袋,那又何必多劳心劳神去额外赠与一份情绪价值,未免太不经济实惠了。

 

只有在极个别的关键时间点,贵人事忙的上位者才惜得去精心编织些一次性的情感反馈给到他这把最趁手的好刀——委派复杂高难度的任务前后、更加诱人的跳槽机会找上门来、亦或者察觉出这头到底没有完全磨平棱角的小狼有了不安于室的心思。这种时候闻劭会耐心习得一些让人受用的情话来撩拨金杰,逗得年轻人脸红心跳、丢盔弃甲,最后伏在自己温香软玉的怀抱中大诉衷肠。

任何一个但凡见过金杰的明眼人都能不难瞧出他对闻劭心思的不纯粹,只有闻劭,一边心安理得地以此为饵遛着金杰,一边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这次挑破局面的争吵是源于闻劭和鲨鱼的一次会面。

西方人开放直接,他在与闻劭亲切握手的时候好不避讳地当着两步开外的金杰和自己的手下阿Ken径直说道:“闻,作为朋友我可能需要好心地提醒你——据我观察,你家养的小狗对你好像有意思。”

“哦?”闻劭慎重地挑了挑眉,等着对方亮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看他们的眼神。”鲨鱼抬起食指在他们身后的两位手下眼睛的位置来回晃了晃,“属于打工人和追求者的眼神是存在很大的去别的,一个在透过我盯着他自己的腰包,另一个却在看着你本人。”

金杰听到这里的时候有点羞赧地别开目光,装作无事地低头瞧向自己的脚尖,没想到这欲盖弥彰的小动作更惹得恶趣味大发的鲨鱼乐不可支地鼓起掌来:“你看,让我说着了。”

闻劭没有否认,也没有理会金杰此刻发窘又发酸的心思,只是自然又无奈地耸了耸肩:“菲利普先生,我还以为你约我来这里有比八卦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心提醒。”鲨鱼舒服地靠在沙发,倒上一杯刚刚醒好的红酒,“存了歪心思的手下有时会让人事倍功半。”

“可是据我所知,菲利普先生身边倒是不缺情人。”

“所以每隔半年我就会找个由头把身边最可心的那一位派去送死。顺便一提,你的同乡玛银小姐昨天刚坐上飞往中国的飞机,让我们打个赌,她的死讯能不能撑过这个周五。” 鲨鱼提起那个曾经和自己在床上耳鬓厮磨的缅甸女人时表情戏谑得像是谈论某个艳俗表演上的丑角,“永远别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可以拿捏你的喜好,这是干我们这一行必备的安全感。”

金杰背着手站在两位老总身后,一股恶向胆边生的情绪激得他没控制好自己表情,稍稍皱了皱眉。

可是闻劭却只是配合着干笑了两声,自然地自己倒上一杯酒,礼貌地同鲨鱼碰了下杯:“也不尽然。我倒是觉得夹杂一些主观情感的倾慕可以被视作忠诚的外延,只要驾驭得当,效果反而比纯粹的雇佣关系牢靠许多。”

说到这,闻劭慵懒地抬手把倒得半满的红酒递向自己身后,等着他口中正谈论着的倾慕者接过他随心的“赏赐”,甚至分毫不以公开谈论这种居高临下的PUA手段为耻,反而带点调侃意味地呼唤他那连遮羞布都用不着盖着的廉价情人:“你说是不是?我的方片J。”

 

当时的金杰没有驳斥,沉着一张黑锅底似的脸将红酒一饮而尽,却在晚间闻劭照例想要找自己亲近的时候,第一次疏离冷淡地回绝了他放在心尖上瞻仰了多年的国王交欢的邀约,留下了最开始的那样一句,哀莫大于心死的剖白。

 

 

“阿杰,做吗?”

在两个人不欢而散的第三天晚上,对着一窗漆黑空洞的夜色,穷极无聊的闻劭尝试主动联系金杰——以一种足够稀松平常的语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应他的是没有任何回应。

闻劭踱步踟蹰到窗边,找了个能看见金杰房间的角度,正对着那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重新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有一批货急着出马来西亚,你这两天要是有时间去工厂盯一下。”

明明两条消息之间相隔不到五分钟,没想到金杰这次倒是秒回了,干净利落脆的“收到”后头缀着个滴溜圆的句号,又紧接着没一会他房间的灯光居然熄了。闻劭蹙着眉头正搁那观望,楼下就传出摩托车启动时气缸的轰鸣声。

闻劭推开窗户,凉风与稀释在空气里的摩托车尾气横冲直撞地倒灌在扑扑扇扇的窗帘上,门卫的电话应声而至:“老板,杰哥刚刚出去了,说临时通知工厂有急活,我跟您核实一下。”

“……”闻劭有点茫然,喉咙好像忘了应当怎么发声,直到电话那头门卫催促地又喊了一句:“老板?”,闻劭才恍然回神,若无其事地淡淡开口:“嗯,是有这回事。”

 

等闻劭挂了电话,慢步走回沙发上坐下,小口抿了抿顶苦的一杯黑咖,愣是没尝出滋味。十多年来他亲手捡回来的小狗无时无刻不是那样全情投入地仰望着自己,打起精力旺盛的犬类特有的十二分的热情,流连在自己脚边上蹿下跳地承欢。闻劭自觉对此习以为常,以至于毫无负担地大手一挥全盘忽视,然而当这一切朝夕日常顷刻之间被风卷残云收拾干净,他竟第一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于是闻劭把咖啡换成了一杯烈酒,借着几分微醺,开始认真琢磨起了金杰最后同他说过的那句话。

 

 

金杰这次任务前前后后忙了一周,闻劭也就追着那毫无头绪的困惑自纠自省了一周——这不是什么慷慨作者对于寡恩薄幸人的深情美化,因为所谓的一周,其实也就是每天入睡前一杯小酌的十分钟光景。

他以酒精为媒介,用操作定量实验的态度谨慎旁观自己,对心口那份酸酸涨涨的苦涩来回推演测算,仅有的一点可喜成果也止步于“深刻意识到或许公开和鲨鱼谈论阿杰与自己的关系是对狼崽自尊心的戕害”,往后却始终导不出一个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终极答案来。

于是这位经验丰富的学问家决定给陷入瓶颈的研究引入一个外在变量,怀揣着这点有限的真诚歉意,配合自己手到擒来的一点绵绵套路,数着日子等着金杰回来实施自己的第一次主动告白。

 

 

金杰回来那天,闻劭特意喷了香水,将自己精心打理得一丝不苟风度翩翩,他买了一束玫瑰花一瓣一瓣撕碎了沿着别墅的楼梯拼凑成拾级而上的小径,自己则钻进了一个硕大的礼物盒内部,堵在了金杰卧室的门口。

——是个被无数影视作品演绎过多次的,不用动脑子就可以闭眼照抄的烂俗创意。

 

可是当闻劭耐心地听着熟悉中的脚步慢慢靠近,迎来的并不是什么泪眼婆娑的开盖有惊喜,金杰只是淌过凌乱的花路,随意拍了拍礼物盒的盖子,粗粝沙哑的嗓音带着点舟车劳顿的疲惫:“大哥,货款收到之后已经放暗网上洗白了,拆家还出了点别的岔子,我路上抓紧写了份报告发到你邮箱,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看一下。”

说完这一句,金杰左右绕了两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折返回来:“劳驾大哥往边上点,挡道了。”

“看来有点失败。”闻劭慢吞吞地打开盒子自己跨了出来,若按照常人面上肯定早就挂不住了,可是这位天生的冷血动物却好像半点没有羞耻心似的,只是自嘲地耸了耸肩,“还以为,我的阿杰会喜欢这样的惊喜。”

金杰压下喉头差点脱口的一句冷哼,眸色暗了暗。

几年前的自己的确会吃闻劭的这一套。那时候的少年清澈单纯,一双眼睛里天大地也大,可是心却只有小小一颗,来自仰慕着的上位者随便施舍的一点鸡零狗碎的小把戏就当成个了不得的甜头。他的房间里摆满了闻劭炮制的各种所谓“惊喜”,印着字母J的手枪套、限量款的机械手表,还有一对最让金杰欣喜若狂的,收到时简直误以为对方“君心似我心”的小猫和小狗毛绒公仔。

越想到这,金杰心里越是憋闷,梗着脖子呛声道:“那大哥真是不太了解我。”之后就闪过身擦着闻劭身边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又将这个拙劣又敷衍的求和者关在了屋外。

 

金杰边走边脱外衣,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躺床上先睡它个四仰八叉的,刚刚还琢磨的那一对憨态可掬的小公仔此时却正不应景地并排端坐在自己的枕头上,你侬我侬地相互依偎着。

“艹!”金杰一阵火大,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一把将那只漂亮的小猫扒拉到地板上,跳上床抱着小狗越想越生气,重新站起来哗啦一声拉开门——闻劭果然还没走。

 

“你现在有空?打一架吧,大哥。”金杰泄愤地撸起袖子,恨恨瞪着闻劭。

闻劭低头越过门口的金杰,瞄到床头柜旮旯里呈倒栽葱姿势面壁的玩具小猫,温和地眯了眯眼睛,张嘴又是丝滑得辨不出真假的情话:“只要是阿杰想做的,我都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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